抹茶绿

【ADHP】黑色故事

黑帮AU

因为把上修了一下,干脆上下整合在一起发



这是完全在计划之外的,邓布利多在混沌中勉强思考着。他现在本来应该死了,可是他还活的好好的(如果处在昏迷状态也算是好好的)。显然,哈利和斯内普在对视的那一刻达成了什么共识,那本该致命的一枪打偏了。总而言之,他算是活了下来。

 哈利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英格兰乡村医院里治疗。虽然哈利知道大部分人都认为他们死了,但是警惕在任何时期是必要的。

 枪伤在这个小镇子听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平常事,但高昂的酬金完全可以堵住医院的嘴(也能换到医院里最好的一间单人病房)。哈利不得不再次感激赫敏——她一再提醒哈利要带上足够的钱以防万一。现在,他坐在床边,研究着病房的逃跑路线,等待邓布利多的苏醒。

事实上,他已经有48个小时没有入睡了——从他迟钝的反应可以看出来这一点。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头重脚轻。浅睡一会,哈利告诫自己。他再一次检查了窗户和门口,才背靠着椅子,双臂交叉,把自己的姿势弄得舒服一点,低头睡一小会。

在睡着前,他迷迷糊糊地想,还不能联系社里面的人,要以防那边安插进来的人。他突然想起那杯他给邓布利多泡的咖啡,不知道它是否还在那张书桌上,还是已经被人倒掉了——思路戛然而止,他沉入了睡眠。

哈利睡得很浅,在他短暂睡着的几十分钟里,厕所的门至少五次被风吹得撞上门框,但还是固执地不准备彻底关上,发出声音把他吵醒。还有窗外的狗叫——这医院为什么还有狗?

好,现在哈利总算断断续续睡了一个小时。

他疲惫地睁开眼,却意外对上了一对亮蓝色的眸子。哈利瞬间就清醒了,从座椅上跳起来,出门去喊医生。

   在医生进行一系列检查后,两个人才得以进行交流。

“先生,现在是23号下午三点,我们在德文郡的一个乡村医院里,还没有联系凤凰社的社员。应该没有人知道我们还活着,那个假的【魂器】还在我的身上,如果您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哈利说话间给邓布利多递上一杯温水,态度极其的公事公办,不掺杂个人感情。

“哦,哈利,你做的很好。”邓布利多眯起眼观察正在作报告的人,显然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你在生气么?是因为阿米库斯说我故意把你困在身边,不给你机会展露锋芒么?作为你的老师,我无比清楚你的能力很强,如果……”

“你认为我在为这个生气吗,邓布利多。”哈利径直打断他,声音冷的可怕,“先生,别对我妄加揣测。”

“我想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从来就不在乎什么展示自己的玩意。我愿意留在后面给你做一些书面工作,我都无所谓。”他神经质地摩挲着自己的左手拇指。

“我是不是不值得信任,你告诉了那个斯内普,却不愿意告诉我?”

“你把你自己的生命当做筹码,是吧?”

“是因为我害死了小天狼星,所以你怕我搞砸你的计划么?”

一句句质问丢了出来,掷地有声。

哈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外表自己的情绪了,这只会让他的怒火更甚。

“邓布利多,不要一再的自以为是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说话了。

邓布利多依稀记得,上次哈利对着他发火的时候,他的办公室大概损失了一千英镑。他的脾气明显在这一年得到了收敛。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只能看向窗外的风景。

“对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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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回到事情开始的那个上午。

“先生,您接下来的行程已经准备好了。”黑发的青年出声提醒。

“哦,你做的很好,哈利。”邓布利多有些疲惫地捏捏鼻梁——那里长期架着眼镜。将凤凰图章盖在最后一份文件上。金红色的凤凰在白纸上流光溢彩。精瘦的中年男人舒了一口气,把散落下来的几缕红发别到耳后,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边,向窗外望去。

  哈利一言不发,作为秘书,他往往不会在尊敬的老师——也是首领的邓布利多面前多话。比起话语,显然行动是更加有效的。他上前把文件整理好,抱在胸前。在推门出去的前一秒,他迟疑一刻,还是说出了口:“先生,您应该知道。最近关于斯内普先生和那个”说到这里,他厌恶地皱了皱鼻子,“那个伏地魔的流言。”

  邓布利多转头看他,脸上还是一贯的微笑,睿智的光从那双亮蓝色的眼睛迸发出来:“你太关心我了,哈利,这会导致你判断的失误。”

  “知道了,先生。”哈利摁下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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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哈利·波特,刚来的时候那么受邓布利多重视,本以为会迅速成为凤凰社的二把手,没想到做了六年还是个秘书。”

  “他的父母也是出任务死的吧,鞠躬尽瘁也没有换来儿子的光辉前程,啧啧。”

  “还有布莱克,那个疯子被关到监狱十来年。好不容易逃出来,还被他教子的错误信息害死了。”

  “那哪是错误信息,就是波特自己冲动跑出去,他教父为了救他,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脑袋。”

  “真搞笑。”

  走廊上的皮鞋声没有丝毫停顿。

  门开了,皮鞋的主人出现在房间里。

  “邓布利多先生新签下的文件,抓紧派发。”哈利不带一丝感情对他们说,手中递出文件,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那二人对视一眼,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如释重负一般。坐在左边的男人伸手去接文件,哈利却没有松手,身体前倾,那双幽绿的眸子锁住了两个人,轻描淡写般的开口:“我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处理私人事务。邓布利多先生不喜欢看到乱子。”他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嘴角向上勾起,形成一个柔软的弧线。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针指向了数字二,他直起身子。“好了,两位先生,恕我失陪,我想我现在应该出现在邓布利多先生的办公室。祝你们有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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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邓布利多突然出声。“我需要你陪着我,去处理一个重要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哈利正在泡咖啡的手一抖,有些水洒了出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先生,您确定……?”自从那次失误,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任何的任务了。

  “是的,这关乎着伏地魔的关键弱点。”

  “我会去,目的地在哪里?”哈利有些激动,差点撞倒椅子。

  邓布利多笑了,“跟着我走吧,今天晚上的月亮应该会很美。”

 

--

   “啊,你们来了。”面对突然出现的几个人,邓布利多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你的凤凰社要完了,邓布利多。这是一个黑魔王的陷阱——你就这么蠢呼呼地跳进来了。”德拉科·马尔福发出一声变调的笑声,他的手握住一支手枪,对准了邓布利多的胸口。但是他颤抖的手足以让人怀疑他连静止不动的书桌都打不中。

  “德拉科,拿好枪,拿好枪——老马尔福应该教过你吧,别丢了马尔福家族的脸。”

格雷伯克发出粗野的笑声,他一向乱来,手上那一把冒着寒光的刀子已经跃跃欲试:“要我说就让我来——”

“闭嘴!只能由他来!这是命令——”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吼道。

   “黑魔王要看到你的忠心,准确的是,要看到你们家的忠心。”贝拉特里克斯低语着。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写在脸上的嘲讽和鄙夷。

  哈利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他尝试挣脱却还是失败告终,“你他妈的——”

  “我想你们没有必要伤害他。”邓布利多严肃了神情。

  “他的能力完全被你埋没了。是不是,又拿了什么狗屁名义把你的黄金男孩捆绑在身边?天哪!黑魔王会同情波特的,我想主人会邀请这孩子来加入我们。”阿米库斯笑的夸张。

  “别废话了——动手马尔福!”格雷伯克恶狠狠地催促。

  马尔福的脸苍白的可怕,他不安地扭过头,眼神求助似得看向哈利,似乎在乞求他能把自己从这种境地救出来。

   门“轰”的一声被撞开。斯内普攥着一把黑漆漆的枪站在那里,一双眼睛迅速扫视着面前的场景,从靠在墙上的邓布利多到四个食死徒——还有一个努力挣扎的波特。

  “我们遇到难题了,斯内普。”阿米库斯说道,他的目光和枪都牢牢地锁定邓布利多,“这小伙子好像不能——”

  “西弗勒斯……”

  哈利不可置信地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在哀求,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斯内普你――”他被捂住了嘴。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瞪了一眼哈利,大步走上前,粗暴地把马尔福推到一边。三个食死徒一言不发地闪到后面,连格雷伯克似乎也被吓住了。

  斯内普凝视了邓布利多片刻,他脸上的线条里刻着深深的厌恶与仇恨。

  “西弗勒斯……请求你……”

  斯内普举起枪,直指邓布利多。

 一声枪响。

  邓布利多发出一声闷哼,仰面从天文塔上栽了下去。

  跟着他一起下去的还有哈利。

 

---

他算到了很多,比如说汤姆·里德尔没有胆量出面对抗自己。小马尔福并没有真正杀人的勇气。还有斯内普会在最终时刻动手,他没有办法拒绝邓布利多的请求——尽管他不想。但是事情出了一点差错——那就是哈利和斯内普在几秒内达成的共识。

这两个人抛弃了之前所有的仇怨,邓布利多不知道是什么让斯内普改变了想法以及对自己先前的承诺,但可以肯定的是:哈利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成长了很多,他有令斯内普信服的资本。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哈利几乎都没怎么和邓布利多进行交流,当然,除了一些必要的话。比如“您不应该现在下床,医师告知我,那会牵动您的伤口。”或者“您不用担心,凤凰社那边的事情我会料理好,您安心养伤就可以了。”他似乎忘记了先前对邓布利多发的那场火,态度又变回了彬彬有礼的绅士样子,礼貌,但是显而易见的疏离。他永远抱着笔记本电脑——他托人去买的一部,处理着事务,并且拒绝邓布利多插手。

“我会处理好的,请您安心养伤。”这是他一贯的说辞。

“看来我终于可以享受一个长长的假期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手上拿着当天的日报。

这个星期结束,哈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把工作情况发给邓布利多,并雇了护工来照顾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的枪伤其实算不上很重,但是以枪伤为诱因,他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在住院一个月后,哈利给他安排了一个适合养老且隐蔽的乡村别墅。

他算是提前过起了愉悦的养老生活,邓布利多对着填字游戏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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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三个月左右,邓布利多才又见到了哈利。

  他显然疲惫得不行,白色衬衣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但是兴奋的光在他眼睛里闪烁。“我做到了!先生。”他难得兴奋的像他这个年龄的人,事实上,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冷静而自持的。

  哈利似乎等不及邓布利多反应过来(他实在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卖关子),就迫切地开口。

  “汤姆·里德尔死了,他的产业彻底倒下了。”

  他身上还有血腥气,应该是没有休息就着急向这里赶。那一对绿色的眼睛眯成缝:“凤凰社的荣光永存。”

  红发男人像很久之前那样,抬手揉了揉哈利的头,微笑道:“哦,你做的很好,哈利。”

  当他从极端的兴奋中缓过来,低迷不容置疑地席卷了他。“很多人都死了,先生。很多人,甚至连小科林都没活下来。”迷茫充斥着他的眼睛,很快化为了实体——一滴眼泪顺着脸颊的弧度滑下来,而脸上还挂着未散去的笑。

  “阿不思,我可以这样叫你么,阿不思——”

  “你当然可以。”

  “我的父母,还有小天狼星,他们都会为我骄傲的对么,阿不思?”又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不过这次,阿不思的手截住了它,以极轻柔的方式将它抹去。

  “他们会的。”

  哈利把脑袋抵在阿不思的肩头,环住他的手收紧,沉默不语半晌,仅能从他背部弧线的轻微抖动和肩部的温热判断出他在哭。

  “你辛苦了,哈利。”阿不思慢节奏地拍打着他的背。

  “对不起,把你的衬衫弄脏了。”哈利小声嘟囔,抬起头来注视着阿不思,他的眼眶还是微红的。

  他环住阿不思的手并没有放松,只是认真注视着那双亮蓝色的眼睛,那双曾无数次温柔注视过他的眼睛,心下一动。

  “阿不思……”哈利出声。

  “嗯,怎么了?”

  “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阿不思的眼睛里有疑惑,但还是依言合上眼。

   浅色的睫毛小幅度地颤抖。

   哈利俯身,将唇贴上那对眼睛。

--

   当确认哈利终于熟睡过去,阿不思才轻手轻脚将不远处的电脑拿过来。

   收尾工作还是有些不稳妥,他转头看看哈利的睡颜,无奈笑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亲爱的金斯莱,我知道此时你可能需要一个良好的休息,但是我想哈利有些被喜悦冲昏头脑,直接来了我这里。我不得不请求你前去清理一些仍在活跃且危险的余党。目前,我们的哈利可能更需要一个安稳的睡眠。”无名指最后敲击enter键。

  很快,一条消息就从黑色的界面蹦了出来,是一个简洁明了的“yes,sir.”

  好了,把事情交代了一下。他简单浏览一下近期的消息,都是些任务报告和照片。光标在汤姆·里德尔的一张远景照上停留了片刻。

  阿不思想起大约是几个星期前,他和汤姆·里德尔的短暂会面。彼时,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沦为了阶下囚,被困在一隅之地中。阿不思推门进去,在认出红发男人的一瞬间,里德尔的表情瞬间狰狞了,他的声音塞满了惊恐与不可置信“你没死!你居然没有死!”

  “是的,恐怕让你失望了。”阿不思脸上挂着的笑没有改变。

  里德尔花了将近两分钟去接受这个现实,才从震惊中缓过来。那对血红的眸子近乎偏执地盯着他看,声音嘶哑:“邓布利多,你养了一条疯狗。”

  “我一向不喜欢你的措辞,汤姆。”他居高临下地站着。

  “你赢了,邓布利多。你彻底赢了。”里德尔发出尖锐的笑声,“享受胜利吧!当然,你的宝座也坐不了多久——小心被你养的狗反咬一口。”

  这样的对话显然没有什么营养,邓布利多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多谢你的提醒。”

  那是最后一次会面。

---

  阿不思又在凤凰社露面了。

  唐克斯绝对是哭的最大声的那个,莫丽抱住唐克斯的头安慰她,但脸上的泪也停不下来。弗雷德和乔治在室内放了一个小型烟花,他们的母亲居然没有呵斥。

  毫无疑问的是,在这三个月的变动中,凤凰社的首领已经易主了,阿不思自己自然乐得悠闲,只是表达了自己要拿回办公室里的几件瓷器。大家似乎都没有留意到首领和前首领之间的暧昧气氛,沉浸在喜悦里。

   总算是回到了阿不思的办公室,确切的说,这已经属于哈利了。但是办公室里的摆设没有变动,那几个银器依旧在原来的位置吐出白烟,几乎和他离开时的一样。

  “哈利,去给我倒一杯白兰地,好么。我记得我最好的几瓶酒都放在一个架子上。”阿不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对哈利提议,“我想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好。”哈利露出一个笑,“我想你的那几瓶酒今天都会被打开。”他走出门去,在走廊上,哈利福至心灵,回头看去。看到他的属下虔诚地为阿不思献上一个吻手礼,抬头时意外和哈利对视上,顿时愣住。

  哈利举起食指,贴在上扬的嘴唇上,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厚重的木门缓缓合上,遮住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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