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绿

【ADHP】非典型阿尼玛格斯

是一个脑洞,里面的阿尼玛格斯相关内容都是我在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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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是认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人,都知道他的“不同寻常”。比如他出众的外貌与才华,又或是他那哪怕是在巫师中也十分独特的穿衣风格,还有他的选择——以他的能力,没有选择去魔法部发展,反而去做霍格沃茨的老师。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不可理喻的。

  阿不思一向不大在意这种评价。

  直到当他切实的认识到这一点“不同寻常”。

  阿不思从冥想中睁开眼,沉默不语。他清晰地认识到,那个在冥想中看到的生物,就是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那本从学校禁书区借来的《阿尼玛格斯的理论与实际操作》讲过这一点:“当你准备好了,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会自己出现,在那之前,多多练习基本的身体变形以及冥想。更不必担忧自己会错过它,它出现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这点没错,阿不思肯定。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本书的开头也告诫了读者:“阿尼玛格斯的形态都是非魔法生物,阿尼玛格斯的魔法与魔法生物自身的魔法是不相融合的。”

  他在冥想中见到的生物,是一只金红色的凤凰。

  阿不思翻遍了整本书都没有看到作者对于这种情况的解释。行吧,阿不思扬了扬眉毛,那就先朝着鸟类变形靠吧。

  第二天,他抱了厚厚一叠鸟类骨骼与身体结构相关的书籍回到教师休息室。

 好极了,鸟类变形需要把盆骨一整个转一圈,阿不思叹了一口气,合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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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一次成功变形之后,他才算是理解了“阿尼玛格斯的魔法与魔法生物自身的魔法是不相融合的”的含义。

  阿不思无奈地看向自己书桌上整理羽毛的大型鸟类。

准确来说,他的变形导致了这只凤凰的存在。变形后,阿不思进入凤凰的躯体,而解除变形,他则与凤凰共存,它似乎是一个具有自己意识的生命体。两种特殊的魔法混合在一起,产生了这种奇特的结果。阿不思对此的接受能力意外很高(好吧,当他得知自己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魔法生物的时候,对于接受更奇幻发展的心理防线已经建立起来了。)

  从那天开始,变形术教授的办公室多了一只凤凰,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得知后来了一次又一次,惊叹着轻抚凤凰顺滑的羽毛,凤凰惬意地蹭蹭教授的手心。

  真丢脸,阿不思默默评价。

  “天哪,这太神奇了,凤凰这种动物很少会认主。阿不思,它的名字叫什么?”

   阿不思愣住,这他还没想过,“嗯…”他转头看向凤凰,凤凰与他对视上,灵光一闪,“叫福克斯。”他露出一个笑——是那本《阿尼玛格斯的理论与实际操作》作者的名字。

  福克斯歪头,似乎认可了这个名字。

  “它涅槃过了么?”

   “哦,还没有。”阿不思意识到这个问题:福克斯是否具有真正凤凰的能力?他扫视福克斯。

   巨大的翅膀拍打起来,糊了阿不思一脸羽毛。

   这家伙至少知道我在想什么,阿不思面无表情地想。

   罪魁祸首在保护神奇动物教授的窃笑声中回到了它高高的镀金栖枝上,高傲地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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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逐渐习惯了福克斯涅槃之前的样子,还有七八月份的掉毛期。人们会借着各种蹩脚的借口到他的办公室瞻仰福克斯,其中包含着教师和学生。有一次,奥利凡德恰巧在掉毛期的时候来拜访他,来进行简单的魔杖护理。

  福克斯的两根金色尾羽就被这位魔杖制作人带走了。

  阿不思对上福克斯不赞同的眼神。

  “我想这只是一些小小的回报?”

   当阿不思的守护神咒成功后,他看着从杖尖喷薄而出的白烟所组成的凤凰一点也不意外。“福克斯,我可能和你有些特别的缘分。”他转头对凤凰说。凤凰没理他,正在忙于把胸口的羽毛捋顺。

  出于这种缘分,他给自己的组织命名为“凤凰社”。

  他也学会了如何在变形之后,如何维持自己的人体的清醒——至少不会直接昏过去。

  随着福克斯的一次次涅槃,阿不思也在逐渐年长。直到某一天,他发现再也没有学生借着乱七八糟的名头来他的办公室找福克斯了,事实上,学校里的学生大多都不知道阿不思有这样的宠物。他也换到了更大的校长办公室,墙上密密麻麻挂着过去的校长们。

  没变的是福克斯,它永远会在涅槃期时变成“一只奇丑无比的,如同拔了毛的火鸡一般的大鸟。”——然后从灰烬中重生,再一次披上有光泽的鲜红羽毛。后来,阿不思很少变形了,想要隐蔽身形还有更多不扎眼的方式。福克斯的存在,更像是一位特殊的,通他心意的老朋友。

——

  哈利第一次拜访他的办公室正好撞上福克斯的涅槃日。那绝对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蛇怪在学校中攻击学生,学校里人人自危,而哈利又是矛盾的中心。麦格把哈利带到了阿不思的办公室,指向性很明显。

  阿不思没有选择直接出现在办公室里,他需要观察一下——巫师界不能再承受一个汤姆·里德尔了。男孩和分院帽的交流打消了他的一些疑虑,于是阿不思决定现身,却无意吓到了小哈利。不,罪魁祸首是福克斯。

  “教授,”哈利喘着气说“你的鸟——我没有办法——它突然着了火——”他的慌乱无措使阿不思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他和汤姆·里德尔不一样。

  阿不思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它模样可怕已经有好多天了,我一直叫他快点行动。”

   他一边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一边简单给哈利解释了一下凤凰这种生物,希望可以通过这个让他放松一些。

  不过被海格的闯入打断后,阿不思只能暗自叹气:效果估计不行。

  “没有,”哈利说“什么也没有,先生。”

面对他的提问,哈利只小心说出这句话。

   目送着男孩离开的背影,阿不思不禁对他的处境产生担忧——不,哈利需要这种磨砺,他将来要面对的远远比这个困难。他垂下眼皮,烧掉了一张附带声明的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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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多年的再次变形,是在这个学期末。

  在得到米勒娃送来的猫头鹰信笺后,阿不思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霍格沃茨,他安慰着匆匆赶来的韦斯莱夫妇。

  福克斯却突然出现在身边。

  有人在召唤福克斯,他和麦格交换了一个眼神。“我想,你们可能需要一点黄油啤酒。”他一挥魔杖,出现了两杯满满的黄油啤酒,递给两位可怜人。

  借着机会,麦格掌握住话题主权。阿不思则在旁边安静聆听,不再发话。

  

  变形后,那种动物直觉立即带领着阿不思来到了密室的入口。久违的飞行并没有使这项本能失去,他带着分院帽及时赶到了(这也是某种凤凰直觉,阿不思选择听从)。出人意料的,他看见了一个近乎实体化的学生时期的汤姆·里德尔。阿不思都快忘记伏地魔曾经拥有过的那副具有吸引力的英俊脸庞。但不得不说,那张似乎要融化的脸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他重重地栖在哈利的肩头,收起翅膀,目光凿凿地盯着里德尔。

当捕捉到“蛇佬腔”这个关键词的时候,阿不思的爪子紧了紧,锋利的爪子划破了哈利的肩头。他怀抱歉意地看了一眼哈利,却听到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沉重地挪动了起来。

蛇怪要来了。

阿不思展开翅膀,向打开的雕像飞去。

    长长的金喙刺进了蛇怪那两只灯泡一样巨大的黄眼睛,他升到空中,避开蛇怪愤怒的反击,借机俯冲下去,去攻击蛇怪那布满鳞片的扁平脑袋,黑血径直迸溅出来。阿不思敏捷得不可思议,他不断地换着方向去攻击蛇怪。

    鲜红色的翅膀划破空气冲着蛇怪而去。

里德尔歇斯底里地用蛇佬腔发出指令。

一道闪过的银光出现在视线中,阿不思飞得远了些去看——是格兰芬多的宝剑。哈利双手高高举起宝剑,猛地扎进了蛇怪的上颚。

通体绿莹莹的蛇怪痛苦地扭曲,发出疯狂的咝咝声,最后还是倒下了。

那男孩突然慢慢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该死。

火红色的大鸟飞回到哈利身侧,把美丽的脑袋贴在哈利被毒牙刺中的地方。

“福克斯,你太棒了,福克斯。”哈利含糊不清地说道,他在逐渐失去意识。

“你死了,哈利·波特。死了,连邓布利多的鸟都知道这一点。你看见他在做什么吗?它在哭呢。”里德尔的声音夹杂着笑意,显然在为自己的胜利喝彩。

  大滴大滴珍珠般的泪珠顺着凤凰富有光泽的羽毛滚落,砸在哈利的伤口上。

  

  “滚开,你这只破鸟!滚开,听到没有!”里德尔气急败坏地拿起魔杖指着凤凰。恶毒的魔咒甩过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凤凰腾飞到空中,爪子抓起在一旁无人问津的日记本,径直扔向哈利。

   蛇怪毒牙扎进了日记本的中心。

  一切都结束了。

   阿不思解除变形,带那几个人回来的任务交给了福克斯。

   他的脸上久违地扬起一个笑容,对着在炉火旁哭泣的莫莉说:“莫莉,他们在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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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克斯的神奇还是经常能体现出来的。比如,在一众傲罗和魔法部长面前,同福克斯一起消失在熊熊火焰中。

  当然,阿不思还有其它方式离开学校,但这种方式格外的有震慑力。

  也很酷炫。

  你要原谅校长的一些童心。

 

  凤凰还在魔法部吞下了一个伏地魔甩过来的阿瓦达索命。那可是一个壮举。

 

  福克斯有时还会担任一下猫头鹰的任务,把阿不思订的糖果从蜂蜜公爵运回学校,报酬是一定量的糖,阿不思不确定福克斯是否能消化。

  直到看到福克斯的毛满屋子乱飞。

  “福克斯,你要知道,摄入糖分过量会掉毛。”阿不思意味深长地说。

  凤凰选择栖在了阿不思的脑袋上。

 

  “我尝试过了,看来凤凰的眼泪至少不能治愈这个诅咒。”阿不思脸色苍白,对着魔药课教授勉强微笑,伸出的右手颜色焦黑,皮肉像是被烧焦了,蜷缩在骨头上。

  福克斯安静地站在一旁。

  

  再后来,哈利就成了校长办公室的常客。他总是对着阿不思办公室里奇形怪状的藏品表露出好奇。福克斯很亲近他,乐意凑到男孩的旁边亲昵地啄啄他的手指,或是远远地,以一种兴趣盎然的眼神注视着他。

  “福克斯老是对我爱答不理的。”阿不思笑眯眯地说,“它喜欢在我和他讲话的时候梳理羽毛,以表示对我的不屑一顾。”

  哈利总是腼腆地笑笑。

  “来吧,开始今晚的课程。”阿不思出声,冥想盆在细长腿的书桌上发出淡淡的微光。

   在进入冥想盆的前一刻,阿不思深深地看了一眼福克斯,他不知道这表达了什么,至少他不愿意去想。

  福克斯和他息息相关。

——

    斯内普的魔杖尖射出一道绿光,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阿不思的胸口。哈利惊恐的尖叫声被憋在喉咙里,他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邓布利多被击到空中。邓布利多似乎在那闪亮的骷髅下停留了一秒钟,然后像一个破烂的大玩偶似的,慢慢地仰面倒下去,从围墙的垛口栽下去不见了。

   坠落,是他最后的感受。

 

   沉默笼罩着校长办公室,银质仪器在细腿桌子上嗡嗡旋转,喷吐着烟雾,玻璃匣中的格兰芬多宝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一幅新的肖像加入了墙上霍格沃茨已故校长的行列。

本在栖木上休憩的凤凰猛然睁开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

  阿不思瞬间理解了一些东西,比如,他和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的彻底融合的契机是一次“自焚”。

   然后,凤凰浴火重生。

   他清晰地感受到,涅槃的时刻即将到来。抓住最后的时机,阿不思还需要去看一眼情况。

   金红色的凤凰展翅而飞,在城堡上空盘旋。底下的人们在战斗,在抽泣,在为了他的死亡而悲伤。咒语的光芒在黑夜中格外的耀眼,刺破了深沉夜幕。

   凤凰挽歌响彻场地。

 

——

   在二十一世纪初的某个上午,天气意外的好,一只灰扑扑的猫头鹰来到了格里莫广场,它慢腾腾地飞到12号的窗子口,用喙敲敲窗玻璃。

   哈利推开窗,那只猫头鹰就横冲直撞地闯进房间,最终选择降落在他乱糟糟的书桌上。“好吧。”哈利嘟囔一声,向书桌走去。他不认识这一只猫头鹰,不过这个横冲直撞的个性倒是挺像罗恩的小猪的。不知道是谁给他写的信,他一边费力解开缠在猫头鹰脚上的羊皮纸卷,一边好奇这个神秘的发信者。

  羊皮纸被卷得紧紧的,解开绑着的绳子,信的内容才展现出来。上面细长的,歪向一边的字迹无比的熟悉,哈利屏住呼吸。

  

  亲爱的哈利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将在本星期的星期六的上午十点来拜访你这只猫头鹰很聪明,我相信它可以找到你。你的疑问我会在那时给你解答。信上不便说太多,就先写到这里。

  请将回信托这只猫头鹰捎回,星期六见。

                                                       你忠实的 阿不思

  

  哈利嘴里发干,五脏六腑都搅到了一起。

  这是个什么恶作剧吗?

  他愤怒地准备撕掉羊皮纸,却在最后一刻松手,再一次细细审视上面的内容。那些字都是无比熟悉的,他曾多次在校长给他的纸条上面见过。

  万一呢,万一呢。那可是邓布利多啊。哈利这样对自己说。

  

  距离周六的几天变得格外漫长,哈利只好把所有精力放在傲罗的工作里,让自己忙碌起来,不给自己想这个的机会。(这一招他已经很熟悉了),每每回到家都累的不行,倒头就睡。

 

   他看到一个有些腐烂的邓布利多晃晃悠悠地从他的白色坟墓爬出来,对着自己抱怨他下葬时的衣服不好看,应该选那件带着星星的蓝色巫师袍,那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他还来不及解释,邓布利多的帽子突然动了动,跳出一只丑兔子。邓布利多如临大敌,指着兔子说那是伏地魔。另外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了一堆兔子包围了他们。哈利刚刚抽出魔杖,却发现别在腰上的是一根木棍。

 

哈利醒了,盯着天花板发呆。现在已经是周六的早上了,他已经按照信上说的让猫头鹰捎了回信,至于最后的结果,哈利看向窗子,那里可以一览格里莫广场全貌。

  哈利在房间里踱步,每过几分钟就去看看窗外。他明明清楚距离约好的上午十点还有很久。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万一这背后的人就是为了这样整他呢?让他心神不宁,最后等到天黑才发现自己被整了。起死回生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他比别人清楚得多。但是有一个微小的声音不断说:“万一呢?”

   

   门铃叫起来。

   哈利幻影移形到门口。他知道这没必要,他只是有点过度紧张。他这才想起来他忘记从窗口去看来的人是谁了。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到了门口,就这样吧。哈利攥紧魔杖,屏住呼吸,拉开了门。

   一个个子小小的红发男孩站在门口。

   哈利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是恶作剧吗。他转身准备离开。

   “哈利,不邀请我进去么?”

   男孩的声音清脆,哈利一愣,撞上一对熟悉的亮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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